菊暗荷枯一夜霜。新苞绿叶照林光。竹篱茅舍出青黄。
一夜霜冻过后,菊花凋残,荷叶枯萎,经霜变黄的橘子和绿叶相映衬,光亮照眼,竹篱茅舍掩映在青黄相间的橘林之间。
香雾噀人惊半破,清泉流齿怯初尝。吴姬三日手犹香。
破开橘皮,芳香的油腺如雾般喷溅;初尝新橘,汁水在齿舌间如泉般流淌。吴地女子的手剥橘后三日还有香味。
参考资料:
菊暗荷枯一夜霜¹。新苞(bāo)²绿叶照林光。竹篱(lí)茅舍出青黄³。
¹一夜霜:橘经霜之后,颜色开始变黄而味道也更美。²新苞:指新橘,橘经霜变黄,又有外皮包裹,如新生的黄色花苞。³青黄:指橘子,橘子成熟时,果皮由青色逐渐变成金黄色。屈原《橘颂》“青黄杂糅,文章烂兮”。
香雾噀(xùn)¹人惊半破,清泉²流齿怯(qiè)初尝。吴姬³三日手犹香。
¹噀:喷。²清泉:喻橘汁。³吴姬:吴地美女。
参考资料:
菊暗荷枯一夜霜¹。新苞(bāo)²绿叶照林光。竹篱(lí)茅舍出青黄³。
一夜霜冻过后,菊花凋残,荷叶枯萎,经霜变黄的橘子和绿叶相映衬,光亮照眼,竹篱茅舍掩映在青黄相间的橘林之间。
¹一夜霜:橘经霜之后,颜色开始变黄而味道也更美。²新苞:指新橘,橘经霜变黄,又有外皮包裹,如新生的黄色花苞。³青黄:指橘子,橘子成熟时,果皮由青色逐渐变成金黄色。屈原《橘颂》“青黄杂糅,文章烂兮”。
香雾噀(xùn)¹人惊半破,清泉²流齿怯(qiè)初尝。吴姬³三日手犹香。
破开橘皮,芳香的油腺如雾般喷溅;初尝新橘,汁水在齿舌间如泉般流淌。吴地女子的手剥橘后三日还有香味。
¹噀:喷。²清泉:喻橘汁。³吴姬:吴地美女。
参考资料:
咏物诗词,义兼比兴,讲求气象,自然容易受到好评。苏轼是咏物能手,他的诗词中既有托讽深远的名篇,也有刻画精工的妙制,像这首咏橘词,可谓“写气图貌,既随物以宛转;属采附声,亦与心而徘徊”(《文心雕龙·物色》),巧言切状,体物细微,虽无深刻的思想内容,却饱有余味。
作者借咏橘之题材以抒发自己清新高洁之性情。上片借写菊与荷经受不住寒霜的摧残,写出橘树耐寒的品性和它在尾前屋后生长的繁盛景况。下片写出品尝新橘的情状和橘果的清香,一个‘“惊”字,一个“怯”字,用得十分巧妙精当,颇能传出品尝者的神态,结句更以“三日手犹香”来夸张、突出橘果之香。
“菊暗荷枯一夜霜”,先布置环境。咏物词,特别是咏小物的词,往往由于题材狭窄,难以展开,低手为之,易成枯窘。东坡才大,先在题前落笔,下文便有余地抒发。唐人皮日休《石榴歌》首句“蝉噪秋枝槐叶黄”,同此手段。“菊暗荷枯”四字,是东坡《赠刘景文》诗“荷尽已无擎雨盖,菊残犹有傲霜枝”的概括。“一夜霜”,经霜之后,橘始变黄而味愈美。晋王羲之帖:“奉橘三百枚,霜未降,未易多得。”又白居易《拣贡橘书情》诗:“琼浆气味得霜成。”皆可参证。
“新苞”句,轻轻点出题目。橘有皮包裹,故称新苞。又因橘树常绿,凌寒不凋。《楚辞·橘颂》:“绿叶素荣,纷其可嘉兮。”沈约《橘》诗:“绿叶迎露滋,朱苞待霜润。”东坡用“新苞绿叶”四字,描写自然,再以“照林光”描绘之,可谓得橘之神了。“竹篱茅舍出青黄”,好在一“出”字。竹篱茅舍,掩映于青黄相间的橘林之中,可见橘树生长之盛,人家环境之美,一年好景,正当此时。上片三句,纯是赋体,不杂一点抒情成分,然词人对橘的喜爱之情自见于字里行间。
过片二句,写尝橘的情状。擘开橘皮,芳香的油腺如雾般喷溅;初尝新橘,汁水在齿舌间如泉般流淌。“香雾”、“清泉”之喻,大概是东坡颇为得意的,他的《食柑》诗也有“清泉簌簌先流齿,香雾霏霏欲噀人”之句,后来南宋诗人曾几更把它压缩为“流泉喷雾真宜酒”(《曾宏甫分饷洞庭柑》)一语了。此词中“惊”、“怯”二字,活画出女子尝橘时的娇态。惊,是惊于橘皮迸裂时香雾溅人,怯,是怯于橘汁的凉冷和酸味。末句点出“吴姬”,实际也点明新橘的产地。吴中产橘,尤以太湖中东西两洞庭山所产者为最著,洞庭橘在唐宋时为贡物。词中谓“三日手犹香”,着意夸张。以此作结,余音不绝,亦自有“三日绕梁”之妙。
蜗角虚名,蝇头微利,算来著甚干忙。事皆前定,谁弱又谁强。且趁闲身未老,尽放我、些子疏狂。百年里,浑教是醉,三万六千场。
微小的虚名薄利,有什么值得为之忙碌不停呢?名利得失之事自有因缘,得者未必强,失者未必弱。赶紧趁着闲散之身未老之时,抛开束缚,放纵自我,逍遥自在。即使只有一百年的时光,我也愿大醉它三万六千场。
思量。能几许,忧愁风雨,一半相妨,又何须抵死,说短论长。幸对清风皓月,苔茵展、云幕高张。江南好,千钟美酒,一曲满庭芳。
沉思算来,一生中有一半日子是被忧愁风雨干扰。又有什么必要一天到晚说长说短呢?不如面对这清风皓月,以苍苔为褥席,以高云为帷帐,宁静地生活。江南的生活多好,一千钟美酒,一曲优雅的《满庭芳》。
参考资料:
蜗角虚名,蝇头¹微利,算来著甚干忙²。事皆前定,谁弱又谁强。且趁闲身未老,尽放我、些子³疏狂。百年里,浑教是醉,三万六千场⁴。
满庭芳:词牌名。又名“锁阳台”,《清真集》入“中吕调”,双调九十五字,前片四平韵,后片五平韵。蜗角:蜗牛角,比喻极其微小。《庄子·则阳》:“有国于蜗之左角者,曰触氏,有国于蜗之右角者,曰蛮氏,时相与争地而战,伏尸数万,逐北,旬有五日而后反。”¹蝇头:本指小字,此取微小之义。²著甚干忙:白忙什么。著,犹今言“着急”“着慌”之“着”。甚,什么。干忙,白忙。³些子:一点儿。⁴“百年”三句:语本李白《襄阳歌》:“百年三万六千日,一日须倾三百杯。”浑:整个儿,全部。
思量¹。能几许,忧愁老雨,一半相妨,又何须抵死²,说短论长。幸对清老皓(hào)月,苔茵³展、云幕⁴高张。江南好,千钟⁵美酒,一曲满庭芳。
¹思量:盘算。²抵死:拼命。³苔茵:如褥的草地。茵,垫褥。⁴云幕:如幕之云。⁵钟:酒器。
参考资料:
蜗角虚名,蝇头¹微利,算来著甚干忙²。事皆前定,谁弱又谁强。且趁闲身未老,尽放我、些子³疏狂。百年里,浑教是醉,三万六千场⁴。
微小的虚名薄利,有什么值得为之忙碌不停呢?名利得失之事自有因缘,得者未必强,失者未必弱。赶紧趁着闲散之身未老之时,抛开束缚,放纵自我,逍遥自在。即使只有一百年的时光,我也愿大醉它三万六千场。
满庭芳:词牌名。又名“锁阳台”,《清真集》入“中吕调”,双调九十五字,前片四平韵,后片五平韵。蜗角:蜗牛角,比喻极其微小。《庄子·则阳》:“有国于蜗之左角者,曰触氏,有国于蜗之右角者,曰蛮氏,时相与争地而战,伏尸数万,逐北,旬有五日而后反。”¹蝇头:本指小字,此取微小之义。²著甚干忙:白忙什么。著,犹今言“着急”“着慌”之“着”。甚,什么。干忙,白忙。³些子:一点儿。⁴“百年”三句:语本李白《襄阳歌》:“百年三万六千日,一日须倾三百杯。”浑:整个儿,全部。
思量¹。能几许,忧愁风雨,一半相妨,又何须抵死²,说短论长。幸对清风皓(hào)月,苔茵³展、云幕⁴高张。江南好,千钟⁵美酒,一曲满庭芳。
沉思算来,一生中有一半日子是被忧愁风雨干扰。又有什么必要一天到晚说长说短呢?不如面对这清风皓月,以苍苔为褥席,以高云为帷帐,宁静地生活。江南的生活多好,一千钟美酒,一曲优雅的《满庭芳》。
¹思量:盘算。²抵死:拼命。³苔茵:如褥的草地。茵,垫褥。⁴云幕:如幕之云。⁵钟:酒器。
参考资料:
这首《满庭芳》以议论为主,夹以抒情。上片由讽世到愤世,下片从自叹到自适。它真实地展现了一个失败者复杂的内心世界,也生动地刻画了词人愤世俗和飘逸旷达的两个性格层次,在封建社会中很有典型意义。
词人以议论发端,用形象的艺术概括对世俗热衷的名利作了无情的嘲讽。功名利禄曾占据过多少世人的心灵,主宰了多少世人喜怒哀乐的情感世界,它构成了世俗观念的核心。而经历了人世浮沉的苏轼却以蔑视的眼光,称之为“蜗角虚名、蝇头微利”,进而以“算来著甚干忙”揭示了追名逐利的虚幻。这不仅是对世俗观念的奚落,也是对蝇营狗苟尘俗人生的否定。词人由世俗对名利的追求,联想到党争中由此而带来的倾轧以及被伤害后的自身处境,叹道:“事皆前定,谁弱又谁强。”“事”,指名利得失之事,谓此事自有因缘,不可与争;但得者岂必强,而失者岂必弱,因此页无须过分介意。这个思想来自老子。《老子》说:“柔弱胜刚强。”(第三十六章)又说:“天下莫柔弱于水,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。”(第七十八章)这就是“谁弱又谁强”一句的本意。一方面,“木强则折”(第七十六章);一方面,“水善利万物而不争。···夫唯不争,故无忧”(第八章),苏轼领会此意,故“得罪以来,深自闭塞,···不敢作文字”(黄州所作《答李端叔书》)。“饮中真味老更浓,醉里狂言醒可怕”(《定惠院寓居月夜偶出》),是他这个时期自处的信条。所以,“且趁闲身未老,尽放我、些子疏狂。 百年里,浑教是醉,三万六千场。”意图在醉中不问世事,以全身远祸。一“浑”字抒发了以沉醉替换痛苦的悲愤。一个愤世嫉俗而以无言抗争的词人形象呼之欲出。
下片于自叙中夹以议论。“思量,能几许”,承上“百年里”说来,谓人生能几;而“忧愁风雨,一半相妨”,即李白“为欢几何”之意。“风雨”自指政治上的风风雨雨,所“妨”者是人生乐事。陆游《假日书事》诗所云“但嫌尤畏(尤才畏讥)妨人乐”,即是此意。苏轼一踏上仕途便卷入朝廷政治斗争的漩涡,此后命途多难,先后排挤出朝,继又陷身大狱,幸免一死,带罪贬逐,昔时朋友相聚,文酒之欢,此时则唯有“清诗独吟还自和,白酒已尽谁能借。不惜青春忽忽过,但恐欢意年年谢”(《定惠院寓居月夜偶出》)。当此时,词人几于万念皆灰。“又何须抵死,说短论长”,是因“忧愁风雨”而彻悟之语。他的《答李端叔书》中有一段话可作为这两句词的极好注解:“轼少年时,读书作文,专为应举而已,既及进士第,贪地不已,又举制策,其实何所有。而其科号为‘直言进谏’,故每纷然诵说古今,考论是非,以应其名耳。人苦不自知,既已此得,因以为实能之,故哓哓至今,坐此得罪既死,所谓“齐虏以口舌得官”,真可笑也。然世人逐以轼为欲立异同,则过矣。妄论利害,才说得失,此正制科人习气。譬之候虫时鸟,自鸣自已,何足为损益。”可见“抵死(老是)说短论长”之要不得。词人自嘲自解,其中实又包含满肚子不平之气。下面笔锋一转,以“幸”字领起,以解脱的心情即景抒怀。造物者无尽藏的清风皓月、无际的苔茵、高张的云幕,这个浩大无穷的现象世界使词人的心量变得无限之大。那令人鄙夷的“蜗角虚名、蝇头微利”的狭小世界在眼前消失了,词人忘怀了世俗一切烦恼,再也无意向外驰求满足,而愿与造化同乐,最后在“江南好,千钟美酒,一曲《满庭芳》”的高唱中,情绪变得豁达开朗,超脱功利世界的闲静之情终于成为其人生的至乐之情,在新的精神平衡中洋溢着超乎俗世的圣洁理想,词人那飘逸旷达的风采跃然纸上。
苏轼在词中擅长抒写人生。他高于一般词人之处,在于他能从人生的矛盾、感情的漩涡中解脱出来,追求一种精神上的解放,正因如此,苏轼描写的人类心灵就比别人多一个层次。这也是他的词能使人“登高望远”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词人重在解脱,在感情生活中表达了一种理性追求,故不免要以议论入词。此首《满庭芳》便表现出这一特色。词人“满心而发,肆口而成”,意显词浅,带有口语化的痕迹,似毫不经意,然又颇具匠心。
渐亭皋(gāo)叶下,陇(lǒng)首云飞,素秋新霁(jì)。华阙(què)中天,锁葱葱佳气。嫩菊黄深,拒霜红浅,近宝阶香砌。玉宇无尘,金茎(jīng)有露,碧天如水。
亭皋:水边的平地。陇首,泛指高山之巅。素秋:秋季。古代五行之说,秋属金,其色白,故称素秋。新霁:雨雪后初晴。华阙中天:意谓华美的皇宫耸入高空。中天,高空。锁:笼罩。葱葱:气象旺盛的样子。拒霜:木芙蓉花的别称。冬凋夏茂,仲秋开花,耐寒不落,故名。宝阶香砌:喻台阶之美且香。玉宇:华丽的宫殿。金茎:用以擎承露盘的铜柱。
正值升平,万几多暇(xiá),夜色澄鲜,漏声迢递。南极星中,有老人呈瑞。此际宸(chén)游,凤辇(niǎn)何处,度管弦清脆。太液波翻,披香帘卷,月明风细。
升平:太平盛世。万几:也作万机,指皇帝日常处理的纷繁政务。澄鲜:清新。漏声迢递:意谓漏声传到很远的地方。漏声,计时漏壶的滴水声。迢递,遥远。宸游:帝王之巡游。宸,北极星所在为宸,后借用为皇帝所居,引申为帝王的代称。凤辇:皇帝的车驾。度:按曲谱奏曲。管弦:管乐器和弦乐器,泛指乐器。太液:太液池,此借指宋汴京宫中池苑。披香:即披香殿,汉代宫殿名。此借指宋汴京宫中殿宇。
参考资料:
渐亭皋(gāo)叶下,陇(lǒng)首云飞,素秋新霁(jì)。华阙(què)中天,锁葱葱佳气。嫩菊黄深,拒霜红浅,近宝阶香砌。玉宇无尘,金茎(jīng)有露,碧天如水。
树叶慢慢落在岸边之上,白云悠悠飘在高山之巅,秋雨之后天气初晴。华美的宫殿耸入高空,锁住象征吉祥兴隆的旺盛美好的云气。台阶旁边,新开的菊花深黄耀眼,盛开的芙蓉浅红醉人。华丽的殿宇洁净无尘,铜仙人承露盘里盛满了延年的甘露,碧蓝的天空明净如水。
亭皋:水边的平地。陇首,泛指高山之巅。素秋:秋季。古代五行之说,秋属金,其色白,故称素秋。新霁:雨雪后初晴。华阙中天:意谓华美的皇宫耸入高空。中天,高空。锁:笼罩。葱葱:气象旺盛的样子。拒霜:木芙蓉花的别称。冬凋夏茂,仲秋开花,耐寒不落,故名。宝阶香砌:喻台阶之美且香。玉宇:华丽的宫殿。金茎:用以擎承露盘的铜柱。
正值升平,万几多暇(xiá),夜色澄鲜,漏声迢递。南极星中,有老人呈瑞。此际宸(chén)游,凤辇(niǎn)何处,度管弦清脆。太液波翻,披香帘卷,月明风细。
正值太平盛世,皇帝日常处理纷繁的政务后有了更多闲暇,夜色清新,铜壶滴漏之声遥远婉转。南极星里有位老人正呈现治平、寿昌之祥瑞。这时候皇帝的车驾在何处呢?也许就在那清晰悦耳的管弦乐声中吧。明月微风中,汴京禁苑池沼波光鳞鳞,宫殿吹卷起了门帘。
升平:太平盛世。万几:也作万机,指皇帝日常处理的纷繁政务。澄鲜:清新。漏声迢递:意谓漏声传到很远的地方。漏声,计时漏壶的滴水声。迢递,遥远。宸游:帝王之巡游。宸,北极星所在为宸,后借用为皇帝所居,引申为帝王的代称。凤辇:皇帝的车驾。度:按曲谱奏曲。管弦:管乐器和弦乐器,泛指乐器。太液:太液池,此借指宋汴京宫中池苑。披香:即披香殿,汉代宫殿名。此借指宋汴京宫中殿宇。
参考资料:
词的上片极写皇宫中秋景,为太平盛世、皇帝出游铺下华美祥和的背景,首韵三句写自然秋光,叶落云飞,天高地阔,淡远而明快。前两句化用了柳恽《捣衣诗》诗句“亭皋木叶下,陇首秋云飞”。次韵二句概写宫廷气象,宫殿耸立佳气缭绕,高贵而吉祥。第三韵三句细写言中花卉,深黄浅红,香气氤氲,静植于殿宇阶下,美艳而芬芳。末韵三句以“玉宇”、“仙露”、“碧天”将天意与人事结合,安和而祥瑞。
下片颂皇帝出游。首韵四句先点明“升平”时代,再点明皇帝之日理万机,这是侧面歌颂皇帝的政绩,并以“澄鲜”的“夜色”、“迢递”的“漏声”烘托和平安谧的气氛。次韵二句以祥瑞的天象兆示天下的安康。有了这两韵的铺垫,第三韵三句才出现了皇帝的“凤辇”,伴以“清脆”悦耳的“管弦”声,以车驾和音乐侧写帝王的华贵雍容,至高无上。末韵三句以宫廷中“波翻”、“帘卷”、“月明风细”的适意景况收束此次“宸游”,又暗喻了天下的和平安泰。
为了歌功颂德的需要,柳永创制此词,调用了多种手段, 特别是语言的运用上。其一,多处借用前人的诗文、典故、传说,一扫俚俗之语,使词章现出古雅之色。其二,对偶句俯拾皆是,对偶形式多种多样。如“亭皋”、“陇首”二句对偶,“嫩菊”、“拒霜”二句对偶,“夜色”、“漏声”二句对偶,“太液”、“披香”二句对偶;“玉宇”、“金茎”、“碧天”三句形成鼎足对;“宝阶”与“香砌”二词、“月明”与“风细”二词又是句中对。不满百字的一首词,七处对偶,使词章现出繁富工整之气。其三,“醉蓬莱”一调,本以四字句为主,其中五个五字句词人又都化为上一下四的领字句式,以和谐匀齐的韵律,显示出庄重端严之势,此外词中色彩鲜明、声味谐美,无处不是太平景象, 这些,都看出柳永创作这首歌功颂德之词所用的心力。
可能由于柳永词人的气质,也可能由于他过于依赖自己敏捷的才思,这首词虽意在歌颂皇帝,但缺少一些雍容华贵、富丽堂皇之态。正如《诗人玉屑》所指出的:“‘嫩菊黄深,拒霜红浅’,竹篱茅舍间,何处无此景物?”不仅如此,仅读开篇一韵,并不能看出这是一首歌颂皇帝之词的开端;再如“夜色澄鲜”、“漏声迢递”、“月明风细”诸景物的叙写,也与歌颂帝王的主题略显不谐和,这或许也是此词不能博得皇帝称赏的另一个原因。不过,也正因如此,这首词若抛开它歌功颂德之意,不少地方以颇具美感,较之柳永其他颂词、投献词,更有词的韵味。
这首词的创作,对柳永来说本是一个机遇,或可多少改变其多舛的命运。柳永深知此意,故在词中极尽歌功颂德之能。但柳永未免有些迂腐,凭着一支生花妙笔,挥洒而下,却未对相关情况了如指掌,以致于出现颂词竟有语句与悼词暗合,犯了大忌,再加仁宗本对他有成见,故而多方挑剔,以致这一次不仅机遇与柳永擦肩而过,且使柳水“自此不复进用”,加重了其命运的不幸。柳永这位宋代专事写词的文人,一生却两次因词而被祸(另一首是《鹤冲天·黄金榜上》)。
柳庭风静人眠昼,昼眠人静风庭柳。香汗薄衫凉,凉衫薄汗香。
院无风,柳丝垂,闺人昼寝。闺人安静昼寝之际,起风,庭院柳条摇摆。微风吹,汗味透香气,薄衫生凉意。凉衫子散出清淡的汗香气。
手红冰碗藕,藕碗冰红手。郎笑藕丝长,长丝藕笑郎。
红润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块拌藕丝的小碗。盛有冰块拌藕丝的小碗冰冷了她红润的手。郎笑碗中的藕丝太长了。闺人一边吃长丝藕,一边又嘲笑她的情郎。
参考资料:
柳庭风静人眠昼(zhòu)¹,昼眠人静风庭柳²。碗汗薄衫凉³,凉衫薄汗碗⁴。
¹柳庭风静人眠昼:院无风,柳丝垂,闺人昼寝。²昼眠人静风庭柳:闺人安静昼寝之际,起风,庭院柳条摇摆。³碗汗薄衫凉:微风吹,汗味透碗气,薄衫生凉意。凉衫薄汗碗:凉衫子散出清淡的汗碗气。
手红冰碗藕(ǒu)¹,藕碗冰红手²。郎笑藕丝长³,长丝藕笑郎⁴。
¹手红冰碗藕:红润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块拌藕丝的小碗。²藕碗冰红手:盛有冰块拌藕丝的小碗冰冷了她红润的手。冰:古人常有在冬天凿冰藏于地窖的习惯,待盛夏之时取之消暑。³郎笑藕丝长:郎笑碗中的藕丝太长了。“藕丝长”:象征着人的情意长久。在古典诗词中,常用“藕”谐“偶”,以“丝”谐“思”。⁴长丝藕笑郎:闺人一边吃长丝藕,一边又嘲笑她的情郎(担心他薄情寡意不如藕丝长)。
参考资料:
柳庭风静人眠昼(zhòu)¹,昼眠人静风庭柳²。碗汗薄衫凉³,凉衫薄汗碗⁴。
院无风,柳丝垂,闺人昼寝。闺人安静昼寝之际,起风,庭院柳条摇摆。微风吹,汗味透碗气,薄衫生凉意。凉衫子散出清淡的汗碗气。
¹柳庭风静人眠昼:院无风,柳丝垂,闺人昼寝。²昼眠人静风庭柳:闺人安静昼寝之际,起风,庭院柳条摇摆。³碗汗薄衫凉:微风吹,汗味透碗气,薄衫生凉意。凉衫薄汗碗:凉衫子散出清淡的汗碗气。
手红冰碗藕(ǒu)¹,藕碗冰红手²。郎笑藕丝长³,长丝藕笑郎⁴。
红润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块拌藕丝的小碗。盛有冰块拌藕丝的小碗冰冷了她红润的手。郎笑碗中的藕丝太长了。闺人一边吃长丝藕,一边又嘲笑她的情郎。
¹手红冰碗藕:红润的手端起了盛有冰块拌藕丝的小碗。²藕碗冰红手:盛有冰块拌藕丝的小碗冰冷了她红润的手。冰:古人常有在冬天凿冰藏于地窖的习惯,待盛夏之时取之消暑。³郎笑藕丝长:郎笑碗中的藕丝太长了。“藕丝长”:象征着人的情意长久。在古典诗词中,常用“藕”谐“偶”,以“丝”谐“思”。⁴长丝藕笑郎:闺人一边吃长丝藕,一边又嘲笑她的情郎(担心他薄情寡意不如藕丝长)。
参考资料:
这首词当作于作者失意闲居信州(今江西上饶)之时。辛弃疾二十一岁时,就在家乡历城(今山东济南)参加了抗金起义。起义失败后,他回到南宋,当过许多地方的长官。他安定民生,训练军队,极力主张收复中原,却遭到排斥打击。后来,他长期不得任用,闲居近二十年。宋孝宗淳熙十五年(1188年)冬天,辛弃疾与陈亮在铅山瓢泉会见,即第二次“鹅湖之会”。陈亮为人才气豪迈,议论纵横。自称能够“推倒一世之智勇,开拓万古之心胸”。他先后写了《中兴五论》和《上孝宗皇帝书》,积极主张抗战,因而遭到投降派的打击。这次他到铅山访辛弃疾,留十日。别后辛弃疾写《贺新郎·把酒长亭说》词寄给他,他和了一首;以后又用同一词牌反复唱和。这首《破阵子》大约也是作于这一时期。
《历代诗余》卷一百十八引《古今词话》:“陈亮过稼轩,纵谈天下事。亮夜思幼安素严重,恐为所忌,窃乘其厩马以去。幼安赋《破阵子》词寄之。”